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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Chapter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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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給你們表演一個在雙更的邊緣大鵬展翅,明天可能就被獵人開槍打下來了orz

我今天奇遇都沒摸就跑來更文了啊_(:з」∠)_

而且還得知了一個悲傷的故事,原來莊花每個月會給弟子發月錢的嗎!是真的嗎!我為什麽!從不知道!嗚嗚哇哇,我這是錯過了多少,四舍五入就是一個億啊!

“靜姝,你答應過我的!”眼見靜姝陷入沈思,柳夕拼命搖頭,“你不會告訴他的,對不對?”

嘆了口氣,靜姝看著院墻外的天空,“你……真傻。”

盛長風要給柳夕刺針,靜姝在旁暗暗記下一遍穴位和刺針的深淺時長,結束以後又仔細請教了幾個問題,聽得他有些訝異,“你都記住了?”

“先生出莊不方便,且人多眼雜,來的次數多了難免令人起疑心。三夫人在此處,我每次也是偷偷過來,不敢讓旁人知道。”秀眉攏起,靜姝實屬無奈。

葉家和柳家不對付,盛長風是知道的,江湖兒女哪有世人羨慕的那樣瀟灑恣意,多的是身不由己的時候。他嘆了口氣,“老朽明白了。”

和柳夕道了別,靜姝便同盛長風回去了,走出巷子,綠萼拎著大大小小好幾包藥材蹲在老地方等她,見他們終於出來便歡快地跑了上來,“靜姝姐姐!”

靜姝接過了一些草藥包,“久等。”

“嘻嘻,還好啦!”綠萼彎起笑眼,“要回去了嗎?”

靜姝點點頭,朝身邊的人道:“盛先生,您先請。”

捋了捋胡子,盛長風同她們走了一會兒,臨近莊門的時候忽然說:“靜姝姑娘,前幾日有人私下找老朽開了些孕期安胎的方子。”

靜姝一楞,“先生這是何意?”

“來的人只是個普通下人,老朽問他何人有孕,他道是自己內人,年方十九,懷孕五月,體弱氣虛,一直臥床。老朽便給他開了個尋常的方子,且料那人卻說只管往藥效好的配,不管藥材有多難得。因都是老朽不曾把脈的,穩妥起見老朽便給他開了和今日這位姑娘一樣藥性溫和的方子。”盛長風瞇著眼,暗含深意地看著她。

“前次我去庫房少了許多安胎的藥材,取藥的人是……”靜姝的表情忽然十分古怪。

盛長風輕撫著胡須,目光幽遠,“老朽上了年紀忘性大,只記醫理,已經記不清當初是何人問藥,也記不清今日所診之人是誰了。”

“如此,靜姝心中有數,多謝盛先生點醒。”靜姝屈身行禮,她還以為是葉孟秋老蚌生珠,不想這藥材居然是他給柳夕偷偷備下的。

那這幾日徘徊在小院附近的人……靜姝看著藏劍山莊氣勢恢宏的大門,忽然有點忐忑了起來。

而此時,一名黑衣男子滿頭冷汗地跪在葉孟秋書房裏,“老莊主,屬下被發現了。”

坐在太師椅上的人忽然睜開了矍鑠的眼,“怎麽回事?”

“是大莊主跟前的那個姑娘,現在莊子裏管著賬房。”男子低下頭,“屬下剛到三莊主住處附近沒多久就見那姑娘直接朝藏身的地方走來了。”

葉孟秋抖了抖眉毛,“那又是誰?”

“屬下瞧著像是個內力深厚的高手,前幾次屬下奉命前往時也是屢屢被人探知,卻未見其人,今日觀此人氣息,似已臻於化境。”

心中驚駭,早年為了四處搜集江湖情報,葉孟秋在手底下扶植了一批善於隱匿來去無蹤的高手,怎麽那不慣出門的兒子身邊也有了這麽個厲害人物?

且慢……

“你說她是大莊主跟前的?”

“是。”

“還管著賬房?”葉孟秋輕輕挑起了眉。

“是。”

葉孟秋心下冷笑,怪不得葉暉這幾年閉口不提葉煒在外如何如何,原來是和葉英串通好了瞞天過海呢,這些兒子的手足情深真是讓他……欣慰到無話可說。

“老莊主,還有一事,屬下回來後在莊子裏面打探了一下,那位姑娘今日是同盛神針先生出去置辦藥材的,最近幾日,像是也常去莊外辦事。”

盛長風?

葉孟秋瞇起一道犀利的眸光,“我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第二天,靜姝坐在書房裏看賬,心中卻在思考葉孟秋的詭異態度,葉煒離家在外是他說不準回來的,和柳夕成婚也是大發雷霆,怎麽人前一套背後又是另一套的,倒像是做樣子給什麽人看。

指尖驟停,漆黑如墨的眸子擡了起來,忽然瞥向庭前深褐色的樹幹,院墻外有人,且是她昨日見過的那個。如此看來一切果真是老莊主在背後指使,這要是仔細一查……不知道會連累多少人。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靜姝在書房裏坐了一早上,把該處理的事務結了,便到了往常去看柳夕的時間,“綠萼,今日你不必隨我出去了,留在莊內吧。”

小丫鬟剛想嘀咕幾句,就見她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唔,好吧,那靜姝姐姐早去早回,路上註意安全啊。”

下巴輕輕一點,靜姝緩步走出落梅居。以前有葉英在,她便不會去想若是有朝一日被葉孟秋發現該怎麽辦,可眼下那人並不在。

在山莊門口佇立了一會兒,她目光靜靜地看著那條蜿蜒曲折的小路,盡頭就藏在遠方青赭色的重山之中,兩年多了,他還好嗎?

她數次夢回,夢裏的她年覆一年等在他轉身離開的地方,等到青絲霜染雪滿白頭,等到她都不知道是否能繼續等下去。

她真的等得起嗎?

搭在腕上的指尖用力,細長的鏈條在柔嫩的皮膚上印下一道花紋,靜姝一低頭,指腹輕撫著翠綠的玉石,握著手腕緊貼在胸口,靜靜地聽著自己緩慢的心跳。

山莊外墻的一角,黑衣男子悄悄潛伏在暗影之中,有些納悶地看著站在門口忽然一動不動的人,他替葉孟秋辦事從未被人抓過現行,昨天是個例外,他竟被一女子給揪了出來。

眼下他又得了葉孟秋的吩咐暗中監視這個女子,一早上下來除了發現她居然在葉英的書房裏待著以外並沒什麽特別的。且雖說是暗中監視,他已經很有自知之明地認定自己已經被對方發現了。

在門口呆了一會兒,靜姝收神朝角落裏一瞥,緩步走上了熙攘的大街。

如果葉孟秋真的會私底下給柳夕送藥,那至少能證明他本意並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只是不想讓人知道而已,倘若她能證明自己偷偷去看柳夕不會被人抓到……

黑衣男子沿著院墻保持著二十步的距離不遠不近地跟著,對方是個高手,若是不用眼睛仔細盯著,一會兒就混進人群不見了。

嗯?這就不見了?

後背一涼,他緊盯了一路,只這一眨眼,人就消失了?男子躍上屋頂四下尋覓,主街和邊上的巷道全然沒有那一身青衣。

好鬼魅的身法!

男子卻不知,自己所站屋頂下方有一堆倒扣的菜簍子,裏頭小小地蹲著一個人兒,正耐心地等著他離開。雖然靜姝經脈閉塞習不了武,但她對自己斂氣的本事很有自信,這還是由葉暉多次抱怨才知道的,即便是習武之人都難以發現她的氣息。

等到那人找去別的地方後,靜姝才從菜簍子裏鉆出來,抄近路急忙去了柳夕的住處,三步兩步躲進屋子的角落對另兩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不消片刻她就發覺先前跟丟了自己的人到了附近,靜姝不知對方武功如何,不敢出聲,便示意任青萍過來,在她掌心裏寫了幾個字:當我沒在。

任青萍點了點頭,繼續陪在柳夕身邊說話。

那人在外頭轉了幾圈,只看見了柳夕和任青萍,沒發現靜姝在此處,逗留了一會兒便走了。靜姝等他走遠確定不會回來後才擡手關上了門窗,坐到床榻的另一邊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有人跟蹤你?”柳夕輕聲問道。

點點頭,見柳夕即刻染上擔憂的目光,靜姝輕拍著她的手背安撫,“沒關系,應該是好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任青萍皺著眉,先前有人鬼鬼祟祟地在院子附近轉悠,現在靜姝也被人跟蹤了,她怎麽還說是好人呢?

“此事說來話長。”靜姝捏了捏眉心,並不打算詳細解釋,“三夫人,靜姝有一事想問,前幾日可有人來過此處送藥材?”

任青萍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送藥材?

柳夕表情一僵,在靜姝的註視下不太自然地點了點頭,“是有這麽一回事。”

竟真的有人來送過藥材,任青萍一想,難不成是她去抓藥的時候送來的?那藥材呢?

“那天有個陌生人忽然來敲門,我尚且覺得還有一絲氣力便起身去看,他遞來一大堆藥材和錢兩,直言要我收下,卻不肯說自己是誰。”柳夕眼底露出一絲憤然的神色來,“我再三逼問,那人才說……”

“是老莊主送來的。”靜姝沈沈地接上了後半句話。

“我肚子裏懷的是葉家的下一代,他卻嫌我出身,送個藥材都這般偷偷摸摸,我一氣之下……”柳夕嘴唇咬得泛白,“把人給趕走了。”

“這……”任青萍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好。

靜姝就覺得奇怪,既然葉孟秋偷偷給柳夕送了藥,為何她每日來都不曾看見那些藥材,原來是被柳夕退回去了。

“靜姝,我知你是真心想幫我,也不介意我是柳家之女,雖然屢屢受之有愧但還是願與你來往,此番恩情柳夕銘記在心。可那些葉家之人大都對我抱有敵意,這藏劍老莊主若是不認我這個兒媳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由著我自生自滅不是更好!”

說著說著,像是氣又上來了,柳夕重重地咳嗽了幾聲,任青萍連忙輕拍著後背把她的氣捋順,“夕姐,那些事就先別說了,你的身體要緊。”

心底暗自嘆息,靜姝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這事她自個兒都弄不明白。

她學著盛長風的樣子給柳夕施了幾針,任青萍在旁邊看得有些緊張,生怕她紮錯了位置。靜姝手生,沒盛長風那般熟練,且十分謹慎,施完針後滿頭大汗,“三夫人,你覺得如何?”

柳夕輕輕一點頭,看著她額前晶瑩的汗水,“你辛苦了。”

松了口氣,她當初讓盛長風刺針探脈,曉得這一針刺下去的深淺極其講究,淺了無用深了有危險,需得拿捏得恰到好處。

靜姝接過任青萍遞來的面巾,擦了擦汗,“沒事,三夫人,你安心養著,有什麽不適及時告訴我。”

“靜姝,你真的很聰明,學什麽會什麽,要是這孩子有你一半就好了。”柳夕輕輕撫著自己隆起的小腹,溫柔的目光像是能看到底下小小的生命。

眸光微晃,“她會是個聰明孩子的。”

柳夕笑了,“靜姝,這孩子出生以後我打算讓他認你做幹娘,你可不許推辭。”

話剛到嘴邊就被柳夕的後半句給堵了回去,靜姝用力抿住了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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